“呵呵,是老朽说错话了, 该打该打……”
“
既是生辰礼, 那姑娘又比二公子小两岁, 定然是属兔的,不如刻个玉兔上去……”
为了小祖宗能息怒, 廖掌柜赶紧转移话题,好在小祖宗比较在意这个,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很快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甚好,就刻玉兔上去,但也不能只有玉兔,要不然太单调,加些花花草草吧。”
秦琅听到玉兔,眼睛都亮了,面色也是透露着满意,又补充道:“就加些海棠吧。”
秦琅记得,在学堂的时候,不知听哪个妹妹说起过,那丫头屋门口有一棵海棠树,甚是喜欢。
“这是定金,我初八那日来取,别慢了。”
留下十两金作定金,秦琅不忘交代了一句。
“好嘞!”
廖掌柜接了一个大单子,整个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连声应下,将人恭恭敬敬地送走了。
站在瑞彩堂门口,看着少年策马离去,心里忍不住替那个被秦家小祖宗相中的姑娘忧心。
哎,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居然被这混不吝瞧上了眼,怕是以后有的受喽~
心里叹了一句,看见又有贵客过来,廖掌柜赶紧招呼了起来。
秦琅策马归家,那股头疼脑热的感觉迟迟没有下去,反倒愈演愈烈起来,让秦琅觉着意识有些迷糊。
也许应当睡一觉。
抱着这种念头,秦琅交代了一声戟安,火速滚到床上睡下了。
直到中午,厨房的人来送饭,敲了门迟迟未见主人开门,一头雾水地叫来了正趁着主子睡觉也偷懒睡觉的戟安,表明了意思。
“人不在?不应该啊,我记着在里面睡觉呢,我知道了,应当是还没醒,我去给你们叫去……”
戟安想着不吃饭伤身体,就要将他家公子叫起来用些。
推门进去,果然瞧见床上躺着他家公子,正无知无觉地睡着,一看便很沉。
“二郎,醒醒,该用午膳了……”
戟安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床边喊了两声。
然始终没有回应,戟安也觉得不对了,伸手推了推床上的秦琅。
还是没动静,戟安心脏猛坠了下去,将人翻过来看。
少年脸色苍白,偏生脸颊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光是瞧着,戟安都觉得一定很烫。
将手伸过去探了探额头,触到的是不出意料是火一般灼烫的温度,戟安脸色大变,对着外头喊了一句:“二公子起了高热,快请大夫来!”
……
秦琅起了高热,昏迷不醒的消息,宁姝是晚间才听说的,还是到姑母那听到的。
天气热,姑母下厨做了槐叶冷淘,清凉爽口,正是解暑的美味,加上姑母手艺极好,宁姝又怎会错过,晚饭前就守在姑母那了。
表弟秦琦正是启蒙的时候,宁姝闲着没事还教他认了不少字。
听姑母说秦琅是因为被毒虫咬伤而起了高热昏迷不醒时,宁姝怔了怔,嘴里的美味都失去了些意趣。
“姑母,是什么毒虫啊?”
宁姝忍不住问道,心里有些忐忑。
“下午你午睡时,我去过一趟,听说是蜱虫,二郎现在高烧不退,瞧着真受罪。”
“蜱虫吗?那可真不妙呢……”
宁姝嘀咕了一句,心里发沉。
在扬州家里时,宁姝也见过不少被蜱虫咬的情况,高热、腹痛、恶心、呕吐,看起来尤其折磨人。
而且最可怕的,这是一种能夺走人性命的病。
没钱治病的穷苦人家,或者是老弱病残还有年纪幼小的孩童,身子骨弱,大概率会被蜱虫夺了性命,造成一个个悲剧。
再度忆起端午那日,秦琅跳上树给她捞风筝,下来挠脖子的情状,宁姝越想越觉得这事跟她有关系,不由得丧着脸。
“怎么了姝儿,怎么耷拉着脸,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侄女脸色不好,宁氏关心地问了一句。
宁姝觉得这是个应该要提前交代的事情,遂坦言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末了添上一句:“姑母,你说是不是我害了他呀?我也没有要他去给我捞风筝,是他自己非要上去的……”
后面那句,宁姝声音越发地低,宁氏听了,也沉了心神,但见侄女那懊恼的模样,出言安慰道:“莫忧,也许不是那棵老槐树上的蜱虫,是二郎到别处玩染上的,况且二郎不是别的公子哥,身子强健,应当……应当不会有事的。”
“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们去濯英院看看,跟长公主说说,求个坦然,如何?”
宁姝也是这样想,点了点头应下了。
这一夜,宁姝又是辗转反侧,就像要捉大青虫那个前夜一般。
以至于第二天,宁姝跟着姑母去濯英院的时候,气色都差了不少。
长平长公主想必也是为秦琅的病操了一夜的心,见她们时,眼底也带着青黑,正被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