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彻骨的属性也帮过她大忙,否则她的手早在挖土时被烘熟了。
&esp;&esp;想到这里,她心下惴然。方才沾了满手红液,又见肉见血,也不知道这东西对身体有多大害处。不过她驱动灵力运行了几个周天,来回检查几遍都查不出身体里面有什么异常,只好作罢。
&esp;&esp;也不知崖山地宫怎样了,云崕逃出去没有?
&esp;&esp;她坐在树下假寐了片刻,还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肚皮就开始咕咕直叫了。
&esp;&esp;因为队伍赶路,上一顿饭好像是七、八个时辰前吃的了。
&esp;&esp;冯妙君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找着什么可以入口的东西,只有腹饥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esp;&esp;是抓后山上的锦雉,还是塘里的肥鱼来吃比较好呢?
&esp;&esp;以她的厨艺,好像直接火烤最简便了。
&esp;&esp;幸好这个时候,四下里突然变亮,而后天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出来吧,安全了。”
&esp;&esp;紧接着,有一股莫可抵御的力量将她从瓶中摄了出来。
&esp;&esp;冯妙君再睁眼,恰好望见夕阳西下,橙红的光从林间的树枝间隙里透进来,给冰雪世界镀上了难得的暖色。
&esp;&esp;周围依旧呵气成冰,看样子他们还未走出大雪山地界。白象山脉那般宽广,云崕逃出来也没过多久,哪可能就离开它的范围?
&esp;&esp;冯妙君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山洞入口,背光的石壁上倚着一人,还未出声就给她巨大的压迫感。
&esp;&esp;方寸瓶就摆在他脚边。
&esp;&esp;她不必看清对方的脸,就知道这人必是云崕,不由得后退两步,满心戒备。
&esp;&esp;在熔岩火海,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两个蜢蚱,非得同进退、共生死不可;其实现在也一样,可是云崕并不知道啊。
&esp;&esp;外患既去,他会不会动动手指将她直接捏死?
&esp;&esp;结果这人笑了笑,声音沙哑:“我有这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