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那是自然。”千秋自谦的话还没说出口,前面的栗山先发话了,“千秋小姐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从后视镜看向她,似有似无地笑了一笑。
千秋不喜欢栗山,主要是觉得他滑头,商人气息太过浓厚,让她想到自己的董事长父亲;但他说这句看似恭维的话时,不知怎的,却难得地显出一些真诚。
晚餐选在六本木的侯布逊,米其林法餐厅,很合栗山的口味。
千秋不喜欢法餐厅,或者说,她不喜欢一切有着装要求的餐厅。
吃饭,应该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事。
不过她知道,这顿饭不可能吃得轻松。
果然,前菜还没上,杏彩已经开始了正题:“千秋,你愿意成为栗山家的nv主人吗?”
千秋怔了怔,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杏彩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跟晴海只是临时拿出的挡箭牌,是为了替补某个泡汤的婚约,而贡献给媒t的安慰剂。但你有没有想过将计就计呢?”
葵斗在庆功酒会上出了状况,直接搅h了他和玲音小姐的婚约,本该在当晚向媒t宣布的好消息化为泡影。
好在还有千秋。
千秋恰好坐在栗山晴海的身边,恰好被拍到和他举止亲密,恰好可以拿来转移媒t的视线,让栗山、白石两家的联合能够继续维持t面。
她当时没空细想,事后明白过来,这一切有点太恰好了。
“我有一个问题,”千秋说,“希望二位能如实回答。”
“请放心。今天约你出来,我们就没有想过要说假话。”杏彩回答。
“早在庆功酒会之前,栗山家是不是就已经确定,真正的联姻对象不是葵斗?”她低头思索着,“出了那样的事,栗山家的态度还是那么平和,怎么想都不对劲。”
杏彩说:“你很聪明,但只说对了一半。栗山家选定的确实是令兄,但我们有不同的看法。”
“你们?”千秋一挑眉。
“我和姐姐。”栗山一笑,“我们觉得,千秋小姐才是最理想的对象。”
“为什么?”千秋定睛看着他。
“为什么您自己应该很清楚啊。”他懒洋洋笑着的时候,看起来就没那么讨厌了,“我调查过光本的经营状况,千秋小姐是幕后第一功臣。”
千秋不置可否:“原来栗山家还看重儿媳的工作能力。”
栗山家是传统的豪门世家,对nv人讲的仍是相夫教子那一套;这样看,杏彩也算是个异类了。
“栗山家不看重,我本人却很看重。”栗山仍是笑着,眼神中却有一丝冰冷的不屑,“像我妹妹那样的nv孩,只要跟她待上一天,就觉得无聊透顶。”
千秋转着桌上的香槟杯,慢慢地说:“有传闻说,栗山董事长年纪大了,身t状况也不大好;不出意外,这几年就有分割家产的打算。”
栗山轻笑一声:“你的消息很准确。”
“也就是说,栗山先生预备将我作为争夺家产的砝码之一,没错吧?”千秋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栗山回应着她的注视,眼神变幻莫测。
沉默被拉长,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
杏彩连忙周旋道:“我们当然是真心欣赏千秋小姐……”
“不是砝码。”栗山打断道,“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伙伴。”
“你想跟我合作?”千秋端起酒杯,目光透过澄清的酒ye,轻飘飘落在栗山的脸上。
他点头:“千秋小姐很快就会发现,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样。”
这句话说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恫吓在里面;但他语气中的笃定,让她忽然有些心惊。
栗山很讲究餐桌礼仪。
从冷盘上桌开始,他就没有再搬出“合作”的话题,谈话内容围绕着艺术、文学、新浪cha0电影。
当他表现出这一面,那点花花公子的油滑气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个优雅博学的英俊绅士,说着他喜欢且擅长的领域。
这顿饭吃得b千秋预想的舒服。
晚饭告一段落,临行前,千秋依礼节到卫生间补妆。
杏彩也跟了进来。
“这个口红颜se很适合你。”杏彩站在她旁边,面向镜子,眼睛却看着千秋。
“谢谢。”千秋只是笑,“杏彩小姐觉得,我应该答应栗山先生吗?”
杏彩转过脸:“你问我?难道你不觉得,我肯定和他是一伙儿的吗?”
“您很早出国,主动远离家族权力的中心,如今也是事业成功,日进斗金。我不相信您会为了争权夺利和栗山先生结盟。与他一起说服我,只是因为您是个好姐姐。”千秋收起口红,扑上一层细腻的散粉,“在我看来,一个珍视亲情超过利益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杏彩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说:“我认为你应该答应,这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最好的策略。”
她特别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