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我那薄情的爹想儿子了吧。
还是他担心大敌不在,高重基手握重兵会生出别的心思。
又或是……他动了换太子之心。
我那二哥,这些年随着年岁渐长,非但没有变得稳重起来,反而更加荒唐癫狂。
还是去年,他假扮平民当街卖画,又因某位伯爵公子说他的画一文不值,当街命人将那贵公子毒打了一顿,因这事参太子的折子累出两尺高,气的父皇卧床养病,罢朝三日。
这封密函还是先传到我手里的,被我当成笑话拿出来讲给仇恩听。
算算父亲今年也五十有二了,再不是从前那个不眠不休追敌三日打了胜仗还能彻夜作乐之人。
看来,是时候和父皇修复一下父女关系了。
“我记得多罗王的寝殿里有一尊纯金打造的药王菩萨像。”我对仇恩说:“替我送去玉都,就说,顺王尽孝,祝父皇身体长康。”
他点了点头。
一晃眼我离开玉都也有十年了,希望父王,不要忘了我这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