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冻疮疤痕,布满细小裂痕的手指……这些无一不在说明舒燕卿的
猜测并没有错。
只是……舒燕卿手指在椅子上轻轻敲击,舒家把原主当下人是只为折辱,还是说他们手上真的有原主的卖身契?
如果是这样的可就难办了,不拿到身契她可就得被舒家拿捏了。
虽然舒家不敢让侯府娶一个奴籍的人,但是他们恐怕弄了一个
好看的户籍,假户籍和真身契,拿捏原主那个小可怜不是轻而易举
的事。
但是现在舒燕卿可不是原主,她绝对不允许舒家人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明日回门就把这事解决了吧,搞不好就是欺君的事,她那个便
宜的父亲就是为了自己也得给她解决了。
有了解决方案,舒燕卿放松了一点喊住打巴掌的婆子,笑吟吟地对着陈婆子道“陈嬷嬷现在学会怎么说话了吧,虽然从前我身份不如你们,但也希望你们能把握好自己的心态。”
“小贱……"陈婆子话吐了一半就被粗使婆子一巴掌给打了回去,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她也不敢再造次,只能恨恨地盯着舒燕卿”果然!你没有失忆对不对!你就不怕回去太太收拾你吗!”
适时小丫鬟战战兢兢端着茶杯过来了,舒燕卿接过轻轻啜了一口“有什么好怕的?我是侯夫人,她是谁?侯府还能让她欺负到我头上来?”
陈婆子身子一僵,是啊,之前只想着在舒府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野种哪怕嫁进侯府也改变不了她野种的身份,依旧是可以欺负的软柿子。
但是现在才惊觉,哪怕这野种在舒家被如何欺负,现在她也顶
着侯府的名头,自然不能像从前那般欺负了。
不然不是打侯府的脸吗!
想通了的陈婆子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他们欺辱的野种了,就算她还想继续拿捏她,也绝对不能是现在这样。
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陪嫁都在库房里了,搬出来这不是麻烦吗。”
“而且万一搬出来磕碰着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陈婆子越说越有底气,就是这样,都是些贵重的东西,万一搬出来弄坏了谁负责。
舒燕卿却是嗤笑一声"既然陈嬷嬷这么心疼我的陪嫁,那就不用搬出来了。”
还不等陈婆子松口气,舒燕卿的话像只锤子一样重重砸在她胸口。
“那你们就陪我去库房走一趟吧,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稀罕物能让陈嬷嬷这么心疼。”
"不,不行!不能去!”陈婆子被绑着的身体在地上扭动着,表情难看得像是便秘了一个月。
舒燕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婆子的丑态“为什么不能去,陈嬷嬷你要知道这些是我的陪嫁,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同不同意了?"
陈婆子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在地上撒泼打滚了起来“不
能去,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略显富态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时间倒真的让人没办法过去。
舒燕卿嗤笑一声,抬腿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玉檀眨了眨眼,一咬牙跟着舒燕卿从陈婆子的身上跨了过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厅堂里就只剩下被绑起来的舒家陪嫁丫鬟婆子了。
其他人嘴还被堵得严严实实,这会什么都说不了,额头上都是
豆大的汗珠。
到了库房,舒燕卿带着人查了一遍舒家送来的陪嫁,果然不出她所料,嫁妆箱子里真正的陪嫁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剩下的全是脏兮兮的砖头。
陈婆子和舒家一众陪嫁丫鬟在厅堂里坐立不安着,直到一个箱子被砸在了地上。
箱子里的砖头直接就被摔到了陈婆子面前。
陈婆子脸上的面皮抖了抖,从牙齿里挤出来一句话“遭天杀的,谁把我们夫人的陪嫁给调包了!”
舒燕卿冷笑“还能是谁,刚才我问你你还说嫁妆你都妥帖地放进库房了,你是最后经手的人,我怀疑你就是那个调包了嫁妆的人!”
陈婆子自然不能承认,慌张地解释道"不是我!我是夫人您的陪嫁嬷嬷,咱们都是从舒家出来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
“你也别狡辩了!”玉檀似乎明白舒燕卿为什么要做这一出戏了,站出来喝道“刚才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承认收好的,现在这嫁妆没了,肯定是你做的!我们这么多人都能作证!”
“没有!不是,不是我!”陈婆子还在那叫着。
舒燕卿却不想听一个复读机说话,直接道“这么多人都听到的
事,哪里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先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再拖过来问话吧。"
听见这话,陈婆子急了,从地上翻腾着抬起头,因为过于用力,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你没资格罚我!我的身契都在舒家!我要去京兆府告你!”
舒燕卿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