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一个人,以后,也会像我吧?”“嗯……”我的掌心忽然一片滚烫,长青的头抵住我的手,颤抖着用力。“呃啊……”又发作了。其实这时候我应该去查看一下产口的情况,毕竟刚刚的生产让他元气大伤,撕裂的地方也惨不忍睹;或者帮他顺顺肚子,让这个慢性子小家伙快点出来,这样他的痛苦会大大缩减。但我不想这样,此刻的我生出几分怠惰,只想做一个人形支架。让长青再离我近一点,靠得久一点吧……“嗬啊……”他抱住我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扬长脖子去看,这个孩子果然是个慢性子,让他疼了那么久,连头都不愿意露。我掌心的温热液体越来越多,几乎要积起一块水洼了。“出来,出来,拜托……”他开始不住祈祷,腰再撑不起胎腹的重量,软软塌下来。一大股混着杂质的羊水涌出,疼痛的级别陡然加剧,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愣愣栽入我的怀里。“阿……”是要叫我吗?我低头去吻他,吻他湿热的眼角,吻他泛红的脸颊,吻他轻颤的双唇,吻他,几乎成为我唯一会做的事情。余光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乌黑团子。“我看见他的头了,再用点力。”没有回应,不知道长青有没有听见,但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那截小身子缓缓被推挤出来,混着血丝掉下来。“啪……”这个小家伙出来时,双手一直在空中抓着什么,小脸皱起,滑稽的很。两个小东西都不讨喜,明明和哥一个样子……“长青,”我将刚刚出生的小孩用外套包起来,送到呆愣着的长青面前,“看看他,和哥一点都不像呢。”这是我们的孩子。